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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石文的书法意义
2019-09-30     浏览877    作者:    来源:朱永正 官方网站

      周代以简牍为书写工具,已为习常。周代书籍,统称方、策。《中庸》:“文、武卿之政,布在方策。”策用竹,又称毕,《尔雅·释器》:“简谓之毕。”郭注:“今简札也。”方为木,又称犊,金愕《周代书册制度考》:“方一曰牍。《说文》云:‘牍,书版也。’《论衡·量知篇》云:‘截竹为简,以为牍,加笔墨之述,乃成文字。断木为堑,折之为版,力加刮削,乃成奏牍。’此简策用竹,方版用木之证也。”这些,都足以证明,周代已以简犊为书了。竹木为书,较之刻石镂金,自是方便。且当时毛笔、墨之类也已付诸实用,既然如此,为什么出土故物,简木少而金石多?原因之一,恐系竹木质易朽,久埋地下,已复腐坏,而由此又再推之,既然竹木书写方便,何以周人仍大量铭金为文?那么,镂金的意图可以推知了,便是欲久存以为纪念,以示郑重。而铸刻于金属器物上的文字,其求美观也是必定的,这不同于以竹木写字,纯为实用。比较一下汉初简书与周之铭文,简书自由,随意而成,都无定体,而铭文则凝重、内敛,装饰性颇强。从书法意义上说,凡刻、铸于器物上的文字,一定要有助于美观,这便是最早的书法审美观念的萌发。金、石文字的书法意义即在此,在其前的甲骨及其后大量出现的汉简,因非器物,书写者主观求美的意识,必定不如镂金刻石者明确。金文之富于装饰美,看看《毛公鼎》《墙盘》《夫毁》《散氏盘》《大孟盘》即知;石文之美,看看即知。这些金、石文字,书写者是小心翼翼为之的,字距行距已非甲骨的错落纷布,亦有别于汉简的自如,.而是力求严整,端肃,这种不敢苟为的主观意识,是十分明白地表现了出来的。这对研究书法思想很有价值,用今人的话说,便是书法意识的萌生。字距行距的处理,是所谓大章法,大章法是求整体效果的美,而结体及笔法则是追求细部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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