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篆”是指秦、汉间人所见的较古的秦系文字,或是较接近这个系统的文字,但并不能包括一切的古文字。传说为周宣王太史所书的《史籀篇》中的文字只是这种古文字的很小一部分,类似于后来的童蒙课本《千字文》,所以《汉书·艺文志》认为《史籀篇》是周代史官教学童之书。秦代大篆书体的使用情况今天我们已无法搞清楚。许慎所著的《说文解字》中还保留了一部分据说是《史籀篇》中的大篆,数量不过几百个。由于这些大篆的书写已经被许慎改为小篆写法,所以除了其基本结构的差别外,其点画的原来面貌已经不可尽知,但从今天考古发现的东周、战国秦系金文和石刻文字中可以窥见其大致面貌。
秦代的小篆,《汉书·艺文志》称之为“秦篆”。由于有不少秦代刻石、权量铭文等实物的存在而使我们得以窥其原貌。《仓颉篇》、《爰历篇》和《博学篇》等小篆标准字书所收文字的数量大约是3300字,实际上当时现实生活中所使用的篆字应该远远不止这些,因为仅商代甲骨文的单个字就已经超过了5000个,而秦代的社会经济和文化交往远较商代发达,文字的用途也更加广泛。
“刻符”是一个含义比较广泛的概念。唐兰先生曾经说:“我们要懂得什么是刻符,应该注意这一个‘刻’字,现在所见到的六国晚年的符节,如上虞罗氏(振玉)旧藏的辟大夫信节跟我藏的将军信节,以及马符、熊符、鹰符等,还有楚国的王命传,都是刻的,都是真正的刻符。秦兵器很多是刻铭的,也应属于这一类。”“这种文字因是刀刻的,不能宛转如意,所以跟篆书很不同。
“虫书”是篆书的一种特殊变体,其主要目的是为了装饰和美观,增加一些书写的变化,书写用途有播信和兵器、青铜器装饰等。早在春秋时期,富于强烈装饰性的鸟虫书就大量出现。战国以后,文字的装饰风气更加盛行,因而鸟虫书一类图案文字更加繁荣。春秋、战国时期的鸟虫书主要用于兵器和青铜器上,到汉代则延伸到了瓦当和印文之中。许慎《说文解字叙》说:“鸟虫书,所以书蟠信也。”直到汉代,社会上还有许多工写鸟篆的人。“摹印”就是玺印文字。“摹”即摹画。《说文》: “摹,规也。”《汉书·高帝纪》“规摹弘远矣”注引邓展日:“若画工规幕物之摹。”又引韦昭曰:“正员(圆)之器曰规。摹者,如画工未施采时募之矣。”因此。所谓“幕印”,指就印的大小、文字的多少、笔画的繁简、位置的疏密等,用规摹的方法画出来。战国以后,玺印开始流行,并为我们留下了大量的玺印实物。玺印用途的特殊性和形状的特殊性要求其所刻划使用的文字必须增加变化,随形敷形,不拘一格,其文字的使用也以篆书为主。玺印文字的主要原则是追求美观典雅,并具备一定的私密性。从考古实物来看,战国到汉代的摹印文字变化不大。在一些随意的场合,汉代的摹印字体甚至加人了隶书笔势,以增加其古拙之气。美化点画的进一步发展,就是生造出一些形式,使点画更加繁杂,回转排叠的点画结构因此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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